新造车穿越生死线:从无人问津 到股价暴涨50倍 市值超百度(2)

实际上,李斌团队也在2016年去百度见了李彦宏,并最终获得了百度的投资,当时陆奇尚未正式加盟百度,也没有“Apollo(阿波罗)”计划,加上李斌已经

实际上,李斌团队也在2016年去百度见了李彦宏,并最终获得了百度的投资,当时陆奇尚未正式加盟百度,也没有“Apollo(阿波罗)”计划,加上李斌已经在此之前获得了来自腾讯、高瓴、顺为等机构的投资,整体话语权较强,双方之间并无捆绑或排他协议,而当理想汽车与小鹏汽车去找百度时,陆奇已经加盟并正式推出了“Apollo(阿波罗)”计划,百度对于投资汽车企业有着自己的战略诉求,但这又是何小鹏与李想无法接受的,最终就只能不欢而散。

而投资了蔚来、理想、小鹏的众多机构,过去几年也去看了威马汽车,但很多机构认为威马创始人沈晖出身传统汽车行业,很难对行业带来颠覆性变革。某知名机构的负责人告诉腾讯新闻《潜望》,2016年下半年他专程飞到上海去看了威马汽车,当时给他的印象是团队缺乏互联网基因,核心团队就一个来自互联网背景的人,这个人还缺乏行业知名度,于是他就向沈晖建议应该多招互联网相关的人,最后他们投资了具有互联网基因的小鹏汽车。

2017年下半年,沈晖的威马团队也来百度寻求投资了,当时百度主要业务已由陆奇掌管,战略投资部由马东敏负责,沈晖和他的团队同样遇到了竞业条款,只不过他们接受了,于是便顺利拿到了融资。

2017年11月8日,威马汽车对外放出了自己很受欢迎的消息:“威马汽车在筹划新一轮10亿元人民币的融资,由马东敏推进百度领投,腾讯争取共同领投。”当天,蔚来也传出已完成超10亿美金融资的消息。

“百度错过了重仓理想和小鹏的机会,对蔚来的投资又非常少,占股不足1%,最后投了这四家中相对最为传统的威马汽车,整体想象力有限,可以说错过了投出下一个百度的机会,最后拱手让人。”一位曾供职于百度的人士说。

艰难的发车

2017年12月16日,蔚来正式在北京发布了首款量产SUV蔚来ES8,这是一场震撼整个汽车圈的发布会。当晚,蔚来App涌入大量订单,数千人支付了ES8意向金,订单遍布全国300多个城市,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李斌的预期。

这场发布会也让蔚来的融资变得更加主动。在2017年上半年的C轮融资时,蔚来只是刚好达到了募资额度,但ES8发布之后的D轮融资,机构纷纷争抢蔚来的投资份额。一位蔚来投资人告诉腾讯新闻《潜望》,蔚来D轮融资时一堆人想投,能拿到份额很不容易,当时有机构找到与李斌熟悉的愉悦资本创始人刘二海,希望对方卖点份额给他们,刘二海却无奈地解释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2018年3月,几份蔚来汽车项目散户募资文件在很多投资者社群流传,几家拿到蔚来投资额度的机构知道这家公司很受欢迎,就将额度拆散了卖给散户,希望再从中赚一笔,文件传到李斌手中,他对于大机构也干这样的事很生气,让对方给出说法。一位熟悉李斌的人士告诉腾讯新闻《潜望》,李斌知道贾跃亭的乐视汽车此前找机构融资遇阻,不得不找个人散户募资,最终因为乐视帝国崩塌导致散户的资金有去无回,很多人面临家破人亡,李斌不希望这样的悲剧又发生在蔚来上,毕竟机构承受风险的能力要远远强于散户。

或许李斌早有预感,蔚来ES8的蓝图规划得十分完美,但等到这辆车真正开始交付时,灾难却开始了。自2018年夏天开始交付以来,蔚来ES8系统升级在长安街趴窝一小时、高速路上行驶突然黑屏死机等负面新闻频繁曝出。

这一切,与蔚来北美的定位有关。2015年底,蔚来在硅谷建立北美公司,伍丝丽以蔚来北美CEO身份加盟蔚来,当时负责蔚来的智能化业务,其中包括数字系统、智能座舱和ADAS(自动驾驶辅助系统)等,无论是中国还是美国的团队都需要向她汇报。

上述熟悉李斌的人士告诉腾讯新闻《潜望》,当时李斌看到贾跃亭在北美建了三个团队,在美国抢人速度很快,他也决定在美国采取一些动作挖人,所以除了智能化业务,还同步搭了一个整车工程和三电系统团队。

“李斌当时的想法是中国做第一辆车,美国就做第二辆车,中国做第三辆车,美国就做第四辆车,这样看起来节奏很快,但在施行过程中发现行不通,比如中国团队负责完ES8这款车,再让他们在ES8的基础上研发ES6就很容易,如果交给美国团队反而让事情更复杂。”

但是当时美国团队已经招起来了,既然不做第一代平台的ES6,那就直接做新一代平台。从2016年下半年开始,蔚来北美团队立项进入新一代平台研发,当时是预计2021年落地完成。但到了2017年中,李斌发现新一代平台需要几十亿美元,用公司自己的钱完全不够。于是,蔚来董事会在2017年3月左右决定把美国团队分拆单独进行融资,伍丝丽的主要精力就放在了这件事上。

到了2018年初,蔚来北美在融资过程中关于蔚来总部是否应该控股一事没有与美国投资人达成一致,当时考虑到ES8即将上市交付,公司也要进行IPO,就取消了北美团队的单独融资计划。

到这里节奏就开始乱了,蔚来当时还在等着第一代平台首款量产车ES8的量产交付,由于智能化平台还是伍丝丽在管,她的精力又被融资分散掉了,就没有太多时间来管智能化,最后中美两地沟通出现了问题,才开始交付的蔚来ES8就在软件层面交了学费,这才有了当时的众多负面新闻。

2018年,李斌发现公司在北美团队上犯下了两个很大的战略错误,并决定快速纠正。首先,找一个人来负责整个智能化是一个战略性失误。由于伍丝丽一个人负责整个智能化,底下很多人都向她汇报,她再跟整车团队对接,这样把软硬件分开,业务对接反而复杂化。

蔚来的另一大战略失误在于,不该把负责整个智能化的人放在美国。最初让伍丝丽团队常驻美国,是为了方便公司从特斯拉、苹果等科技公司挖人,但伍丝丽同时又管了中国团队,任何智能化相关的事都需要先汇报到她那里,她决策完之后有些事又重新回到中国落地,就使得整个工作效率非常低。

于是,李斌找到伍丝丽讨论进行分工调整,将智能化分开,不再单独向她一个人汇报,而是让各个团队进行扁平化决策,调整后多个研发副总裁都要直接向李斌汇报,伍丝丽同意了这一调整,很职业地完成了业务交接,并在公司上市三个月后选择了离职。

上述熟悉李斌的人士告诉腾讯新闻《潜望》,2018年底,伍丝丽离开后,李斌需要在智能化各版块都找到负责人,其中需要提拔一个负责软件研发的副总裁,当时在庄莉和一位微软研究院副院长这两个人选之间选择了更年轻的庄莉,以为这件事就稳定下来了。

然而,据蔚来离职高管和内部人士提供的信息,庄莉上任几个月,公司内部就有人举报她在外部开设有竞争关系的公司,李斌最初选择了力挺,而后北美团队同事直接把证据提供给李斌,最后蔚来进行合规调查,发现确有此事,就与庄莉不欢而散了。截至发稿,尚未联系到庄莉对此事置评。

蔚来北美的战略失误以及软件团队选错负责人,使得蔚来在2018年和2019年走了足够多的弯路,最后蔚来ES8的口碑和销量也都不达预期。

雪上加霜

2019年4月22日下午,蔚来高管们聚集在上海安亭总部会议室召开月度会议,突然现场所有人的电话都同时响起,大家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李斌马上拿起手机接听,电话那头响起一句:“西安市XX区发现有一个电池存在异常,请你尽快让你的团队联系相关人员做好解决问题的准备。”

蔚来有一套后台系统,对所有汽车的电池使用情况进行安全性监测,一旦发现某块电池存在安全异常,系统将自动报警,第一时间给李斌、秦力洪、所有副总裁、当地城市经理、一线服务人员等共计三四十人同时拨打电话,所有人接到电话要在5分钟内进入战斗状态,以便尽快解决问题。

5月16日傍晚,蔚来电源管理副总裁沈斐正在浦东与人谈事时电话再度响起,他拿起一看,又是系统自动拨打过来的,顿时脸色大变,原来上海嘉定又有一辆ES8发生自燃。其他接到电话的同事和他一样,所有人此前希望只是个案的侥幸心理被击得粉碎。

沈斐觉得浦东离嘉定太远赶过去也来不及,就通过电话了解了情况并安排工作。第二天一早,沈斐驾车去事发现场,在经过高速时,车内正在播放着刘欢的《从头再来》,他当时十分绝望,近乎崩溃,这是不让人活了吗?真的一切要从头再来吗?

2019年6月的一天,李斌在深圳出席一个论坛,第一个环节结束之后,助理对他说,这是第一次见到他面对很多问题回答这么好,李斌笑着应和,然后瞄了一眼手机,很快又被叫上台参加圆桌论坛了。助理告诉腾讯新闻《潜望》,当时发现李斌上台后脸色完全不对,明显心不在焉,根本没有听主持人在讲什么,回答提问也是支支吾吾草草了事,心想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果然,就在当天,“一辆蔚来ES8又又又自燃了”,报警系统自动拨通了所有蔚来高管的电话,李斌从此寝食难安。

实际上,第一辆车发生事故以后,李斌就提议是否要召回,有高管认为可能是个案,没有召回的必要。到第二辆车自燃,内部已达成共识,应该是电池存在问题,需要尽快完成召回。由于向主管部门报备还需要时间,只能等报备审批之后才能进行召回。6月27日,蔚来正式宣布部分批次ES8的电池召回计划,共计4803台。

此事发生后,蔚来内部多个部门都进行了很多次的复盘与反思。让李斌欣慰的是,4803台车全部完成召回原计划需要两个月,最后只花了25天时间。有一次内部开会,有高管谈及此次召回时说,这件事无疑是很不幸的,但唯一让人感到一丝欣慰的是,蔚来从一开始就用了换电模式将汽车与电池分离,这样电池出现故障只需要换电池即可,此次召回也只需要给车主换一块电池,整个过程只需要几分钟。

2019年12月,蔚来年度NIO Day的第二天,李斌在深圳希尔顿酒店对我们说,这是他2019年经历过最难的事情。但是他想不到,还有更困难的事情在等着他。

资本寒冬降临

2019年5月,蔚来与北京亦庄国投签订框架协议,设立新实体蔚来中国,后者向其注资100亿元,因为这只是框架协议,最终投资协议仍需一定时间才能签署。然而,由于蔚来发生多起自燃事件,导致ES8销量直线下滑,此事便再没有了下文。

一位蔚来早期投资人告诉腾讯新闻《潜望》,他曾向圈内朋友打听,得知亦庄国投内部决策出现了分歧,有人主张继续投,有人主张放弃,最终还是放弃派占了上风。2019年上半年,理想正在进行C轮融资,不料却遇上了蔚来ES8连环自燃、销量下滑,资本市场对于新造车赛道的看法急转直下,瞬间给这一领域浇了冷水。李想和CFO李铁见了100多家机构,也没有一家敢拍板投钱,希望越来越渺茫。

理想汽车早期投资人、梅花创投创始合伙人吴世春告诉腾讯新闻《潜望》,尽管知道如何与投资人打交道,投资人群体喜欢什么样的故事,比如在你公司没有业绩的时候,创业者就要擅长忽悠人来投资,但是李想从来不会吹牛或者画大饼,更不会去迎合投资人,反而说得非常保守,因此中间融资过程中被一再拒绝。

有很多投资人对于电动车这条赛道很看好,但是一听说理想汽车做的是增程式,几乎是一致不认可。“其中有一些机构说,如果理想汽车做纯电动,我们就会投资,或者在做增程式的同时也提供纯电动车型,让消费者自己选择的话,也可以考虑投资。但是李想直接拒绝了,他说自己做车又不是做给你们投资人的,是做给用户来开的,凭什么要根据资本市场的喜好来做?”另一位理想汽车投资人说。那段时间,李想的圈内好友黄明明、吴世春、朱天宇、曹毅等人都在帮着介绍其他投资人来聊,每次李想都很认真的准备,很激情的讲解,但是最后聊完大家都不敢投。

实际上,从2018年到2019年上半年,一直有投资圈同行在私下议论明势资本创始合伙人黄明明,说这回看来是要栽了,投资小牛电动是很牛,但投资的理想汽车却不理想,当这些话逐渐传到明势资本LP(出资人)那里,有人直接问黄明明:“理想到底行不行?融资是不是很不顺?现金流是不是要断了?”这让黄明明倍感压力。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个压力传递给李想,他知道创业者自身面临的压力,自己即便把压力传给他也没用,还给人添乱。

2019年4月,理想ONE正式发布价格开启用户预订之前,黄明明问李想,为什么不搞一个高大上的发布会,请一帮大佬来站台,李想说,用户不会因为你的情怀感动,他们最后决定买车时是非常理性的,你是不是一辆好车他们不会拿电动车来比,而是拿同价位的燃油车来比,而理想的目标是做百万级别内饰和操控感的车,但是只有三分之一的价格。

为了验证自己的眼光,2019年4月的上海车展,黄明明特意避开了理想汽车安排的媒体开放日,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混在普通用户群去理想汽车展台参观,当他看到同样参展的蔚来两层楼的展厅很炫酷、富有科技感,而理想展台全是一群穿着T恤的产品专家时大失所望,吐槽说你们找些帅哥美女来就那么难吗?但是当他与普通用户交流后发现,很多都是特意从河北、四川等地特意赶过来看车的,他们对理想ONE已经非常了解,都是带着专业问题来的,其他展台很酷大家喜欢拍拍照但多数都不是真实的用户,而理想展台很朴素但却是真实消费者,并且他们对这款车的评价都非常高。

黄明明终于松了一口气,于是在现场拍照发了条朋友圈,一向很少在朋友圈回复的李想,很意外地在下方评论说:“这回你放心了吧!我知道你跟我们一样憋屈了四年,大家都不看好,但是接下来我们就会用我们的产品和销量打回去。”然而,话虽如此,但就是在这个月,李想遭遇了创业以来最绝望的时刻。

2019年4月的一天,李想和高盛中国投资银行业务主管朱寒松等人在经纬中国办公室见经纬创始管理合伙人张颖,一起商讨如何才能拿到融资,想了无数种方法,该见的机构全见了,还是没有任何可行性方案。最后张颖告诉李想:“正常的投资机构已经很难再投了,你还是去找你那些有钱的哥们吧,只有这样才有希望活下来。”

4月底的一天,李想约王兴在北京望京的一家餐厅吃饭,李想讲出了自己面临的资金困境,整个过程中王兴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好奇心,几乎是“十万个为什么”式的向李想提出各种问题。两人一聊就是几个小时,最后在餐厅服务员的一句“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我们的餐厅要打烊了”中结束。不过,这一次聊完王兴就表示出投资的确定性了,这多少有些超出李想的预期。

不过,王兴也有自己的顾虑,究竟以美团的名义来投,还是以个人的名义来投?王兴不是很在意出资主体,如果美团可以投的话,他就不会以个人名义来投,但由于当时美团股价在40多港元,比发行价跌了近四成,处于低谷期,王兴让李想给他一些时间,他需要来说服董事会。

2019年五一节前后,王兴在没有打招呼的情况下悄悄前往北京华熙Live的理想汽车门店看了展出的理想ONE。五一之后,王兴给黄明明发微信,希望约他见一面,那天黄明明要急着出差,于是两人就约了一个中间地北京四季酒店大堂吧见面。一开始,两人天马行空聊了很多,一直没提理想汽车,但黄明明猜测王兴一定是想聊理想汽车的事,因为他从别人口中听说王兴已经去看过好几次了。

果然,半杯咖啡之后,王兴开始谈起自己很看好李想这种有自己独特思考的超级产品经理型企业家。王兴说,自己看到车之后很满意,但是担心能不能生产,因为特斯拉也经历了魔鬼的产能爬坡期,用户需求在了,订单数也很好,但就是没办法交付。当时的蔚来正在面临第一款量产车ES8销量下滑、需求跟不上的难题,但是王兴却丝毫没有提及需求是否能跟上,也许在看过展车以后对这款车的市场需求已经有了答案。

此前还投资了小牛电动的黄明明很坦诚地回应王兴,硬件产品生产制造的每一个环节都会出无数多的问题,这是肯定的,碰到问题太正常了,只不过要看团队有没有意愿和执行力在出现问题时快速修正,有一个很好的追踪机制把它调整好,这才是最关键的。

王兴最终没有说服美团董事会来投资理想,内部同事也认为不合适,于是他问李想能不能用他自己的钱来投资。两三周之后,黄明明收到李想发来的微信,王兴的个人投资正式敲定了。

2020年春夏之交,理想汽车正在准备D轮融资,当时美团股价已经超过100港元,王兴有意以美团的名义来投理想,但是同样作为董事的美团联合创始人王慧文觉得还没看懂,有些犹豫,一度让这件事陷入僵局。

后来,理想汽车团队人员给王慧文安排了一台理想ONE试驾车,让他在实际生活中体验了几天。没过多久,王慧文就改变了对理想汽车的看法,投资很快敲定。

而对于一年前的小鹏汽车,麻烦才刚刚开始。2019年7月13日,小鹏汽车副总裁李鹏程被一群维权的小鹏G3老车主围堵在小鹏汽车总部研发大楼旁一个大办公室内进出不得,这些人指着他的鼻子一通骂,哭诉自己买2019款小鹏G3多么不容易却被小鹏当狗一样对待,为了打消车主们心中的怒气,李鹏程让同事给车主们买了盒饭,大家吃完后接着骂,然而并没有用,第二天一条条吐槽小鹏汽车的维权横幅出现在小鹏汽车总部和几家门店。

事情起因于小鹏汽车在7月10日正式对外发布了2020新款小鹏G3,相比老版本,新款G3配置和续航都得以提升,但是价格反而降了,这让才刚刚提车不久的老用户感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尽管7月12日何小鹏下发道歉信并给予老车主补贴,但是这些车主并不满意,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幕。

一位小鹏汽车离职员工告诉腾讯新闻《潜望》,当时的情况是,2019款小鹏G3的销量眼看着要不行了,指望靠2020款来续命,当时销售层面就告诉何小鹏,必须要这个价才能卖出想要的销量。在发布会前一天,其实有人指出老车主可能出现反弹的情况,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弹,当时本着尽快冲销量的策略就定了最终售价。

“这件事本质上是创业公司最容易遇到的体系问题,销售觉得自己没错,要卖出量就得定这个价,售后也觉得自己没错,出了问题就去挨个跟老车主沟通,让他们的负面情绪降到最低。”上述人士说,这件事对小鹏汽车的影响是持久的,哪怕一年后的今天,在各大品牌车主群都有很多忠实的小鹏“黑粉”。